“不必了。”
之前在顾时砚家中寄养时，傅晚晴就不是很喜欢陆杳。
虽然陆杳表面十分温和，但却总是能让她感觉到暗戳戳的针对。
她转身就要走，陆杳却突然拽住她的枪套。
“晚晴妹子，只是切磋一下，输了也无妨。”
说话间陆杳已经抢过她手里的92式手枪，动作利落干脆，像是害怕她再次拒绝。
顾时砚抱臂站在一旁，眼中满是戏谑。
傅晚晴心里冷笑，这两人倒是配合默契。
她后退半步，指向二十米外的移动靶。
“那就比命中率？”
傅晚晴换了把枪，没有犹豫，直接连开三枪，动作快到就连顾时砚都惊讶了一瞬。
“好了，该你了。”
傅晚晴歪了歪头。
顾时砚循声望去，只见傅晚晴三发子弹，有两发都正中靶心，只有一发稍稍偏了一点。
陆杳脸色阴沉，抬手瞄准，前两发子弹都擦着靶心边缘。
她转了转眼珠，忽然想到了什么，咬着嘴唇转头看傅晚晴，捂着腕子惊呼起来。
“啊！”
枪口猛地转向右侧，正好对准了傅晚晴站立的位置。
子弹擦过傅晚晴右手虎口，灼热的痛感瞬间炸开。
她本能地后退了几步，后背重重撞在沙地上。
“杳杳你没事吧？”
顾时砚上前扶住踉跄的陆杳，看到她泛红的眼尾，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。
陆杳攥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腕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是我不好…刚才手背突然被石子砸到，手一抖就…”她哽咽着看向傅晚晴，“晚晴妹子，你没事吧？”
傅晚晴盯着自己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，突然笑出声。
这熟悉的套路，上辈子陆杳也用过。
只不过那时她十分委屈，极力想要辩解，不想让顾时砚误会自己，甚至差点和陆杳吵起来。
反而正中陆杳下怀，让顾时砚坚定地站在陆杳身边。
“傅晚晴，比不过杳杳就想用阴招是吗？”
顾时砚走到傅晚晴面前，不顾她的伤口，直接将她拽了起来，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要是杳杳出了什么事，我要你好看！”
看着顾时砚咬牙切齿的模样，傅晚晴忽然笑了起来。
“顾长官好威风。”
“正好，我也想问问陆杳姑娘，为什么会给枪里装实弹？”
顾时砚脸色骤变，看了一眼傅晚晴手上的伤口，又转头看向陆杳。
后者却突然双腿发软瘫在他怀里。
“阿砚…我好害怕…我不知道，我拿到手就是这样的......”
傅晚晴神色平静。
“顾时砚，是陆杳违反规定在先，你要是还想包庇她，就等着依律处置吧。”
说完，她转身就走，身后却响起顾时砚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傅晚晴！”他抓住她的肩膀，“给我解释清楚，实弹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“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的计划，你只是想找个理由为难杳杳。”
傅晚晴甩开他的手，冷笑一声。
“清者自清。”
“到底是谁想为难谁，你心里不清楚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