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烈日当空,九月的太阳像火炉一样烘烤着操场。我站在队列中,感觉视线开始模糊,
汗水顺着脊背往下流,浸透了迷彩服。耳边是教官严厉的口令声,
但那些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“站直了!才二十分钟就坚持不住了?
你们这些学生就是缺乏锻炼!”黑脸教官在队列前来回走动,像头巡视领地的狼。
我的腿开始发抖,眼前的景象出现了重影。我知道自己又要出丑了,
就像初中时每次体育课一样。体弱多病的林翊,又要成为全班的笑柄了。“那个同学,
你晃什么晃?站好了!”教官的呵斥声传来,我勉强聚焦视线,发现他正指着我。我想回答,
但嘴唇干得粘在了一起。突然,世界天旋地转,我听到周围同学的惊呼声,
然后就是一片黑暗。“醒了醒了!”一个女声传来。我睁开眼,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的床上,
班主任李老师和校医正关切地看着我。头疼欲裂,但更奇怪的是,
我脑海里突然涌现出大量陌生的记忆碎片,
枪械操作、格斗技巧、战术动作……这些绝不是我看军事电影能积累的知识。“林翊,
感觉怎么样?要不要通知你妈妈来接你回家?”李老师温柔地问道。“不……不用了,老师。
”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比平时沉稳许多,“我休息一下就好。
”李老师皱眉:“你确定吗?你的体检报告我看过,如果实在坚持不了军训,
可以申请...”“我能完成。”我打断了她,这个干脆的回答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。
更奇怪的是,我发现自己观察医务室的方式变了,
置、窗户的防卫等级、校医白大褂下可能藏有器械的鼓起……这些想法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李老师似乎也被我的变化惊到了,她犹豫了一下:“那好吧,再休息半小时。如果还不舒服,
一定要说。”他们离开后,我坐起身,尝试理清思绪。那些记忆碎片越来越清晰,
我认识各种武器,知道如何在丛林中生存,
甚至记得子弹穿过身体的感觉……但这些怎么可能属于我?
我只是个连体育课都及格的病秧子啊!我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呼吸调节的动作,
惊讶地发现这个动作如此自然,而随着呼吸节奏的改变,我的头晕立刻减轻了。回到宿舍后,
室友们都不在,我站在镜子前,看着里面那个瘦弱的自己。然后,我尝试调整站姿,
双脚与肩同宽,重心微微下沉,脊柱挺直但不僵硬……镜中人的气质瞬间变了,
虽然还是那副瘦弱的身躯,但眼神和姿态透出一种说不出的锐利。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”我喃喃自语,脑海中却自动浮现出一个代号,“血狼”。我隐约意识到,
那段不属于我的记忆,可能来自一个叫“血狼”的特种兵王。而他,现在成了我的一部分。
明天,我要让所有人看到一个全新的林翊。2清晨五点半,宿舍的起床铃还没响,
我就已经睁开了眼睛。这一夜我睡得很少,脑海中那些陌生的记忆碎片像走马灯一样旋转。
枪械的拆解组装、格斗的发力技巧、野外生存的要领……这些知识在我脑中清晰得可怕,
仿佛我已经练习过千万遍。我轻手轻脚地起床,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室友。
镜子里还是那张苍白的脸,但眼神已经不一样了,像出鞘的刀。
按照记忆中“血狼”的晨间例行训练,我开始做一套特殊的拉伸动作。
身体各处传来轻微的疼痛,但每个动作做完后,肌肉却出奇地舒畅。
我甚至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速度变快了。“林翊?你起这么早?
”室友张浩揉着眼睛从被窝里探出头,惊讶地看着我。“嗯,提前准备一下。
”我含糊地回答,继续专注于动作。张浩盯着我看了几秒,
突然笑了:“你该不会是被昨天晕倒**到了吧?别太勉强自己,大家都知道你身体不好。
”我没有回答,只是默默完成最后一个拉伸动作。他们不会明白,
昨天的林翊已经和那个晕倒的弱鸡一起死在了烈日下。六点整,刺耳的起床铃响彻宿舍楼。
我早已穿戴整齐,迷彩服上的每一条褶皱都被我精心抚平。
当其他同学手忙脚乱地整理内务时,我已经站在宿舍门口,以标准的军姿等待**。“**,
林翊你吃错药了?”室友王明一边往身上套迷彩服一边惊呼。我只是微微一笑,没有解释。
操场上,各班陆续**。我们班的位置在操场东侧,我站在队列第一排,身体挺直如松。
当黑脸教官,后来我知道他姓陈,走过来时,他的目光立刻锁定了我。“昨天晕倒的那个,
出列!”陈教官指着我喊道。我向前一步,以标准的军姿转身,然后小跑到他面前,立定,
敬礼。整个动作一气呵成,没有丝毫拖泥带水。陈教官的眼睛瞪大了。他围着我转了一圈,
目光如刀般刮过我的站姿。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“报告教官,林翊!”“昨天是装的?
”他眯起眼睛。“报告教官,不是!昨天是我不对,给连队丢脸了!”我声音洪亮,
引来周围几个班同学的侧目。陈教官盯着我看了足足十秒,突然笑了:“好,很好。归队!
”我转身小跑回队列,能感觉到背后陈教官的目光一直跟着我。
周围的同学都用见鬼了一样的表情看着我,尤其是昨天嘲笑我声音最大的那几个。
军训正式开始。今天的项目是停止间转法和齐步走。陈教官示范了一遍,
然后让我们分组练习。“第一排,听我口令!向右,转!”我的动作比陈教官还要标准,
转身时两腿绷直,靠脚有力,没有丝毫晃动。旁边的同学不是转歪了就是站不稳,
只有我像钉子一样钉在地上。“停!”陈教官突然喊停,走到我面前,“你以前受过训练?
”“报告教官,没有!”“那你怎么会,”他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,摆摆手,“算了,
继续。”3一整个上午,我都是全班表现最好的那个。不仅动作标准,而且体力惊人,
在太阳底下站一小时军姿纹丝不动,汗水顺着下巴滴落也毫不理会。
陈教官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复杂,有欣赏,也有疑惑。休息哨响起时,
同学们都像烂泥一样瘫倒在地。我走到树荫下,从背包里取出水壶,小口啜饮,
这是“血狼”记忆中的饮水方法,既能补充水分又不会加重心脏负担。“给,冰镇的。
”一个柔和的女声从旁边传来。我抬头,看到一只白皙的手递过来一瓶冒着冷气的矿泉水。
顺着那只手往上看,是班花苏婉那张精致的脸蛋。“谢谢。”我接过水,但没有马上喝。
苏婉在我旁边坐下,好奇地打量我:“林翊,你昨天和今天简直判若两人。发生了什么?
”我拧开瓶盖,感受冰水流过喉咙的凉爽:“没什么,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。
”“什么事能让人一夜间变化这么大?”她歪着头问,马尾辫从肩头滑落。我正想回答,
一个阴影笼罩了我们。体育委员赵强站在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眼神不善。“苏婉,
王老师找你。”他硬邦邦地说,眼睛却盯着我手中的水瓶。苏婉皱了皱眉:“王老师?
什么事?”“不知道,她让我来叫你。”赵强的目光在我和水瓶之间来回扫视。
苏婉叹了口气站起来,对我笑了笑:“回头聊。”等她走远,赵强立刻蹲下来,
一把抓住我的衣领:“病秧子,离苏婉远点,听懂了吗?”我平静地看着他,没有反抗。
以我现在掌握的战斗技巧,三秒内就能让赵强躺在地上**,但那样太引人注目了。
“我在跟你说话!”赵强加大了手上的力度。“赵强!干什么呢!
”陈教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赵强立刻松手,变脸一样换上了笑容。“报告教官,
我在关心同学!林翊昨天晕倒了,我怕他今天又不舒服。
”陈教官狐疑地看了他一眼:“归队!马上要**了!”赵强瞪了我一眼,小跑着离开。
陈教官看了我一会儿,突然说:“林翊,晚上训练结束后留下。”我心头一跳,
但面上不露分毫:“是,教官!”下午的训练更加艰苦,太阳毒辣得能把人烤脱一层皮。
陈教官似乎故意加大了训练强度,许多同学叫苦连天,
只有我始终保持着标准动作和充沛体力。我能感觉到陈教官在测试我,但我并不担心,
“血狼”的记忆中,比这严苛十倍的训练都只是家常便饭。晚饭后,同学们都回宿舍休息了。
我按照约定来到操场,陈教官已经在那里等着我。“林翊,过来。”他招手示意我过去,
然后突然毫无征兆地一拳朝我面部打来。我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,头微微一侧,
左手格挡,右手成刀直取他的咽喉,在最后一厘米处硬生生停住。4陈教官的眼睛瞪得溜圆,
我的动作快得超乎想象。“你到底是谁?”他后退一步,警惕地问。我收回手,
决定半真半假地回答:“林翊,高三二班学生。我父亲是退役军人,
小时候教过我一些防身术。”陈教官的表情松弛了一些:“退役军人?哪个部队的?
”“他不常提起。”我低下头,这倒是实话。陈教官盯着我看了很久,
终于点点头:“你的身体素质很好,反应速度惊人。但记住,军训是为了培养纪律性,
不是展示个人能力。明白吗?”“明白,教官!”“回去吧。”他摆摆手,
但当我转身要走时,他又叫住我,“等等,下周有野外拉练,我打算让你当小组长。
”我愣了一下,然后敬了个礼:“谢谢教官信任!”回宿舍的路上,我的大脑飞速运转。
陈教官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测,我的表现已经超出了普通学生的范畴。从今天起,
我必须小心控制自己的能力展示,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。宿舍楼已经熄灯,
我轻手轻脚地摸黑洗漱。躺在床上,我决定等室友都睡着后,去操场练习一下那些格斗动作。
理论知识再丰富,也需要肌肉记忆来配合。午夜十二点,确认宿舍里所有人都熟睡后,
我悄悄溜出宿舍,来到空无一人的操场。月光很亮,足够我看清自己的动作。
我开始练习最基本的格斗套路,
直拳、勾拳、侧踢、肘击……每一个动作都流畅得不像第一次做。随着练习深入,
我逐渐加入更复杂的组合技,甚至尝试了一些关节技和摔法。“谁在那里?
”一道手电光突然照过来。我立刻收势,看到一个保安朝我走来。在他眼中,
我大概只是个半夜不睡觉的学生。“同学,这么晚了在操场干什么?”保安警惕地问。
“睡不着,出来活动一下。”我平静地回答。保安用手电照了照我的脸:“你是哪个班的?
班主任是谁?”我没有回答,而是突然看向他身后,表情惊恐:“小心!”保安本能地回头,
我趁机一个手刀轻轻斩在他持手电的手腕上。手电掉落的瞬间,我接住它,
同时另一只手扶住保安的肩膀,防止他跌倒。“你,”保安惊骇地看着我。“抱歉,
只是个小演示。”我把手电还给他,“请别报告今晚的事,好吗?”保安呆呆地接过手电,
揉了揉手腕:“你……你怎么做到的?”“我父亲是特警教官。”我又一次搬出这个借口,
“从小就训练我。”保安将信将疑,但显然不想惹麻烦:“快回宿舍吧,
别让我再抓到你在外面乱逛。”“谢谢。”我转身离开,
听到保安在后面小声嘀咕“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厉害了吗”。回到床上,我盯着天花板,
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一切。这段“血狼”的记忆不仅给了我超乎常人的能力,
还改变了我的思维方式。我开始本能地观察环境中的危险因素,分析每个人的威胁等级,
甚至能预测一些简单的行为模式。最奇怪的是,每当夜深人静时,我总会做一个模糊的梦,
梦里有个穿军装的男人,背对着我站在硝烟中。我看不清他的脸,
但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让我确信,那是我的父亲林海。父亲在我五岁那年“因公殉职”,
但家里从来没有举行过葬礼,母亲也从不提起细节。现在回想起来,一切都透着蹊跷。也许,
“血狼”的记忆与父亲的过去有关?这个念头让我心跳加速。我决定明天给母亲打个电话,
旁敲侧击地问问父亲当年的事。窗外,一轮明月高悬。在这个普通的校园里,
一个不普通的秘密正在我体内苏醒。而明天,等待我的又将是什么?5军训第七天,
野外拉练的通知下来了。“全体注意!”陈教官站在队列前,声音洪亮,
“明天凌晨四点**,进行为期两天的野外拉练。各班分为五个小组,每组十人,
自行携带必要物资。”我站在队列中,注意到陈教官的目光在我身上多停留了一秒。“林翊,
”他直接点名,“你担任第三小组组长。”“是,教官!”我向前一步,敬了个标准的军礼。
解散后,同学们三三两两讨论着分组情况。我拿出笔记本,开始列出野外必需品清单,
这是“血狼”记忆中的习惯,行动前必须做好充分准备。“林翊,我们一组。
”苏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我转身,看到她拿着分组名单,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。
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让那双眼睛显得格外明亮。“嗯,
还有赵强、张浩他们。”我点点头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。尽管有兵王的记忆加持,
面对苏婉时,那个原本内向的林翊还是会偶尔冒头。
苏婉凑近看了看我的清单:“你写得好详细啊,连止血带和打火石都包括?
学校不是说会提供基本装备吗?”“有备无患。”我简短地回答,
突然注意到清单上不自觉写下的几项军用级装备,战术匕首、红外哨卡、单兵净水器。
这些显然不是一个高中生该有的知识。我赶紧划掉它们,补充道:“我爸爸以前是军人,
教过我一些野外知识。”苏婉眼睛一亮:“真的吗?我爸爸也是退役军人!
不过他很少提起部队的事。”她犹豫了一下,“其实...我有点担心明天的拉练。
听说去年有学生迷路了整整一天才被找到。”“别担心,”我脱口而出,“有我在,
不会迷路。”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,这太张扬了。但苏婉只是笑了笑,没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“那就靠你啦,组长大人。”她俏皮地说,转身走向女生宿舍,马尾辫在脑后轻轻摇晃。
我望着她的背影,突然感到一阵恍惚。就在一周前,
我还是那个连跟她说话都会脸红的透明人,现在却能让她主动找我交谈。
兵王的记忆改变了一切。“看什么呢,病秧子?”一个阴冷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。
赵强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旁,顺着我的视线看向远去的苏婉,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。
“没什么。”我合上笔记本,准备离开。赵强一把按住我的肩膀:“听着,
明天拉练你给我老实点。别以为当个小组长就了不起了,
要不是陈教官偏心...”我没等他说完,肩膀微微一沉,
一个巧妙的旋转就摆脱了他的控制。这是“血狼”记忆中的脱身技巧,
看起来就像是我随意地转身一样自然。赵强愣住了,手还悬在半空。“明天四点**,
别迟到。”我平静地说,然后转身离开,听到他在背后低声咒骂。回到宿舍,我躺在床上,
开始整理脑海中关于野外生存的记忆碎片。
判断、方向识别、野外急救、简易庇护所搭建...这些知识像一本打开的百科全书般清晰。
最神奇的是,我甚至能“感受”到这些技能已经被我的身体记住了,
仿佛我真的经历过无数次的野外作战一样。凌晨三点,我悄悄起床,检查背包里的装备。
除了学校要求的物品外,
人收藏”:一个多功能军刀(昨天在校外军品店买的)、一小卷伞绳、几块高热量压缩饼干,
以及一小瓶医用酒精。这些都是“血狼”认为必不可少的生存装备。四点整,
全体学生在操场**。晨曦微露,空气中带着凉意。
陈教官简单讲解了路线和规则:每组按照地图前往指定地点,完成三个打卡任务,
然后在露营区过夜,第二天返回。“记住,这不是比赛,”陈教官严肃地说,“安全第一。
有任何问题立即用对讲机联系教官。现在,各小组出发!
”我们第三小组的成员包括我、苏婉、赵强、张浩和其他六名同学。出发前,
我召集大家简短开了个小会。“我看了地图,路线比较复杂,中间有一段密林。
”我展开地图,指出几个关键点,“我们需要保持队形,前后照应。张浩,你负责队尾,
确保没人掉队。”赵强冷笑一声:“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啊。你以前参加过野外拉练?
”“没有,”我坦然承认,“但我有地图识别经验。如果大家信任我,我会带大家安全到达。
”其他同学互相看了看,最后都点头同意。就连赵强也没再说什么,
只是眼神阴郁地站在一旁。初升的太阳给山林镀上一层金色。我们沿着标记好的小路前进,
起初很顺利。苏婉走在我旁边,不时问一些关于地图和方向识别的问题,
我尽可能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释。“你怎么知道要往这边走?
我看地图上那条岔路也可以通到打卡点啊。”她好奇地问。
我指着远处的一座小山:“看到那个轮廓了吗?在地图上就是这个等高线。
我们选择的路线虽然长一点,但坡度平缓,节省体力。”苏婉眨了眨眼:“你眼睛真尖,
我完全看不出来。”我笑了笑,没告诉她这是“血狼”经过专业地形分析训练后才能做到的。
6上午十点左右,我们顺利完成了第一个打卡任务。就在前往第二个打卡点的途中,
意外发生了。“等等,”我停下脚步,皱眉看着地图,然后环顾四周,“我们走错路了。
”“怎么可能?”赵强一把抢过地图,“明明是按照路线走的!
”我指着地图上一处细微的等高线变化:“我们应该在刚才那个岔路口右转,
现在偏北了大约500米。”“胡说八道!”赵强不屑地撇嘴,“我看你就是想显摆。
继续往前走肯定能绕过去。”其他同学面面相觑,不知道该听谁的。我深吸一口气,
知道作为组长必须做出决定。“这样吧,”我提议,“我和赵强各自带五个人,分头行动。
谁先到打卡点,就证明谁的路线正确。”赵强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提议,
愣了一下后立刻同意了:“好啊,输的人回去后要当着全班的面承认自己不行!”“没问题。
”我平静地接受了这个赌约。分组时,苏婉毫不犹豫地站到了我这边,张浩也是。
另外三个同学犹豫了一下,也选择跟我一组。赵强的脸色更难看了。分开前,
我提醒赵强:“你们的方向会经过一片湿地,小心脚下。”“管好你自己吧!
”他头也不回地带着人走了。我带着小组往回走了一段,
然后拐上一条几乎看不出是路的小径。“你确定是这边?”张浩小声问,
“看起来根本没人走过啊。”“相信我。”我简短地回答,带头钻进了树丛。
接下来的路程确实不好走,但并非无法通行。我走在最前面,用树枝拨开挡路的藤蔓,
不时停下来确认方向。令人惊讶的是,尽管没有明显的路标,
我却能凭借对地形和植被的判断找到最合理的路线。“哇!”苏婉突然惊叫一声,
我立刻转身。她坐在地上,抱着右脚踝,脸色发白:“我踩空了,
好像扭到脚了...”“我看看。”我蹲下来,轻轻脱掉她的鞋袜。脚踝已经有些肿胀,
但应该不严重。我从背包里取出弹性绷带,熟练地包扎起来。
“血狼”的记忆让我对这类常见伤处理得心应手。“可能会有点疼,忍一下。
”我边说边做了一个专业的固定包扎。“你怎么连这个都会?”苏婉惊讶地问,
尽管疼得眉头紧皱。“我爸教的。”我帮她穿上鞋,“能走吗?”她试着站起来,
但一受力就倒吸一口冷气。没多想,我转过身蹲下:“上来,我背你。”苏婉犹豫了一下,
最终还是红着脸趴到我背上。她比我想象中还要轻,但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快得像小鹿乱撞,
或者那是我自己的心跳?“我们快到了,”我对全组说,“再坚持一下。”果然,
不到十分钟后,我们走出了树丛,第二个打卡点就在眼前。更令人惊讶的是,
赵强那组还没到。“他们人呢?”张浩四处张望。“湿地拖慢了他们的速度。”我放下苏婉,
向管理打卡点的教官报到。7二十分钟后,赵强一组才狼狈地到达。他们浑身是泥,
有个女生甚至哭了起来。原来他们果然遇到了湿地,两个人陷进了泥潭,费了好大劲才脱身。
“你...你怎么知道会有湿地?”赵强瞪着我,既愤怒又困惑。“地图上有标记,
”我指着图例上一处小小的蓝色符号,“很容易忽略。”赵强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
但最终只是阴沉着脸走到一旁。我知道这梁子结得更深了,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。“教官,
”我找到负责打卡的教官,“我们组有人扭伤了脚,需要处理。”教官检查了苏婉的伤势,
点点头:“处理得很专业,但明天可能没法继续走完全程了。你们组要派人陪她提前返回吗?
”“不用,”我和苏婉几乎同时开口,然后相视一笑。“我可以继续,”苏婉坚定地说,
“林翊会照顾我的,对吧?”我点点头,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,被人信任,甚至依赖,
这种感觉很陌生,但...不坏。当天傍晚,我们到达了露营区。其他小组也陆续到达,
大多疲惫不堪。只有我们组,除了苏婉的脚伤外,状态都还不错。
这得益于我根据“血狼”记忆规划的节奏,每小时休息五分钟,合理分配体力。
陈教官巡视各小组时,在我们组多停留了一会儿。“听说你们迷路了?”他问。“是的,
教官,”我坦然承认,“但及时纠正了。”陈教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:“林翊,
你以前真的没受过野外训练?”“只是看过一些书,教官。”我平静地回答。他点点头,
没再多问,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怀疑。兵王的记忆给了我超乎寻常的能力,
但也让我越来越引人注目。这是一把双刃剑。晚上,同学们围着篝火分享带来的零食。
苏婉坐在我旁边,她的脚踝已经好了很多。“今天谢谢你,”她小声说,“如果不是你,
我可能已经被送回去了。”“不客气,”我递给她一块巧克力,“这是高能量的,
有助于恢复。”她接过巧克力,我们的手指短暂相触,一种微妙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传来。
苏婉迅速收回手,低头掰了一小块巧克力放进嘴里。“林翊,”她突然问,
“你爸爸...他是什么兵种?”这个问题让我猝不及防。事实上,
我对父亲的军旅生涯知之甚少。母亲很少提起,家里甚至连一张他穿军装的照片都没有。
“我不太清楚,”我含糊地回答,“他...不太谈这些。”苏婉若有所思:“我爸爸也是。
他们那代人好像都这样。”她顿了顿,“不过如果你想知道,我可以问我爸爸。
他们退役军人之间可能有联系。”我的心跳突然加速。这确实是个好主意,
也许能帮我弄清“血狼”记忆与父亲的关系。“那...麻烦你了。
”我努力保持声音的平稳。夜深了,同学们陆续钻进帐篷。我主动要求值第一班岗,
表面上是为了安全,实际上我需要时间思考。篝火渐渐变小,我往里添了几根树枝,
火星噼啪作响。夜空中繁星点点,这在城市里是难得一见的景象。我掏出手机,
打开一个加密笔记,
记忆涵盖军事技能、战术思维、危机应对等专业领域;2.这些技能可以无缝衔接我的身体,
中偶尔闪现的片段可能与父亲有关;4.需要更多关于父亲军旅生涯的信息...写到这里,
我停下手指。父亲到底是谁?他真的是在任务中牺牲了吗?为什么家里对他的过去讳莫如深?
而“血狼”的记忆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?这些问题像迷雾一样笼罩着我。
但有一点我很确定,从军训晕倒那一刻起,我的生活已经彻底改变。
无论这变化背后隐藏着什么,我都必须揭开真相。远处传来猫头鹰的叫声,
夜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。在这静谧的森林之夜,一个曾经的病弱书生,
如今却如鱼得水般适应着野外环境。命运有时就是如此讽刺。明天还有最后一段路程,
然后就要返回学校。8军训最后一周,整个年级都在为汇报表演做准备。陈教官向全连宣布,
将由我担任领队,负责分列式表演的指挥工作。这个消息像炸弹一样在班级里炸开。
赵强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拳头捏得咯咯作响。“凭什么是他?
”赵强在解散后直接拦住陈教官,“我体能测试全优,为什么不是我来当领队?
”陈教官冷冷地扫了他一眼:“林翊的动作标准程度甚至超过了一些现役军人,
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。如果你不服气,可以在训练中证明自己。”我站在不远处,
将这段对话听得一清二楚。按理说我应该感到高兴,但兵王的记忆让我保持着异常的冷静,
出风头意味着更多的关注,而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被过多关注。“林翊,”陈教官走过来,
“校长想见你。”“校长?”我心头一跳,“为什么?”陈教官耸耸肩:“他没说。
不过...你最近的表现确实引人注目。”校长办公室宽敞明亮,窗外正对着操场。
校长姓周,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,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。令我惊讶的是,
他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军用模型,一辆迷彩涂装的装甲车。“林翊同学,请坐。
”校长和蔼地示意我坐下,“我听说你在军训中表现非常出色。”“谢谢校长,
我只是尽力而为。”我谨慎地回答。校长笑了笑,手指轻轻敲击桌面:“陈教官告诉我,
你的军事动作标准得不像第一次接触。更令人惊讶的是你的野外生存知识...相当专业。
”我保持沉默,等待他切入正题。“我直说吧,”校长前倾身体,“你父亲是不是林海?
”这个问题如同一记重拳击中我的胸口。我努力控制面部表情,但心跳已经加速。“是的,
校长认识我父亲?”校长的眼神变得深邃:“很多年前的事了。”他顿了顿,“林翊,
你有没有考虑过参加学校的\'国防预备班\'?”“国防预备班?
”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名称。“一个特殊项目,为有军事天赋的学生提供额外训练。
”校长解释道,“毕业后有机会直接保送军校。”我表面平静,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。
这与我调查父亲下落的计划不谋而合!“我很感兴趣,校长。”“很好,”校长满意地点头,
“军训汇报表演后,会有人联系你。对了...”他状似随意地问,“你父亲最近还好吗?
”“他...去世很多年了。”我仔细观察校长的反应。
校长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:“是吗...真遗憾。”他站起身,示意谈话结束,
“期待你在汇报表演上的表现,林翊同学。”离开校长办公室,我的大脑飞速运转。
校长认识父亲,而且似乎不知道父亲已经“牺牲”的消息。这进一步证实了我的猜测,
父亲的死因有蹊跷。汇报表演当天,操场周围坐满了学生家长和学校领导。
我穿着笔挺的迷彩服,站在全连最前方,手持指挥旗。“分列式,开始!
”随着陈教官一声令下,我高举指挥旗,发出第一个口令。
整个连队在我的指挥下整齐划一地前进、转向、变换队形。每一个口令,
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。观众席上传来阵阵惊叹和掌声。最后的战术演练环节,
我带领一个小队演示了近身格斗和战术配合。这些动作完全来自“血狼”的记忆,
专业程度远超普通军训内容。当我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放倒扮演“敌人”的陈教官时,
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。表演结束后,许多家长围上来询问我的情况。苏婉挤过人群,
递给我一瓶水,眼睛亮晶晶的。“太精彩了!你简直像个真正的军人!”我接过水,
突然注意到观众席上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子正盯着我。当我看向他时,他迅速起身离开了。
那种被审视的感觉让我后背发凉,那绝不是普通家长的眼神。“林翊?怎么了?
”苏婉顺着我的视线望去。“没什么。”我收回目光,“谢谢你的水。”就在这时,
赵强带着三个体育生拦住了我的去路。“表演得很爽是吧?”他压低声音,“晚上校门口见,
有种就别跑。”苏婉紧张地抓住我的手臂:“赵强,你要干什么?”“不关你的事。
”赵强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带着人走了。“别理他,”苏婉转向我,“我去告诉老师。
”“不用。”我摇摇头,“我能处理。”晚上,我故意晚了一小时才离开学校。如我所料,
赵强和五个体育生还在校门外的小巷里守着。“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,病秧子。
”赵强冷笑着走上前。我没有说话,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。
兵王的记忆让我能在一秒内评估出每个人的威胁等级,赵强右肩有旧伤,
动作不协调;高个子体育生下盘不稳;胖子的左侧视野有盲区...“今天就让你知道,
**要付出代价!”赵强一拳朝我面门打来。接下来的三十秒,
对赵强和他的同伙来说如同噩梦。我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狠辣,专挑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下手,
却又控制力度不造成永久伤害。当他们六个人全部躺在地上**时,我连呼吸都没有变快。
“以后别来找麻烦了。”我整理了下衣领,转身要走,却看到苏婉站在巷子口,目瞪口呆。
她全都看见了。9军训结束后,我正式被选入国防预备班。
这个特殊班级每周二、四下午和周六全天进行额外训练,
内容包括高级军事理论、战术模拟和实战演练。第一次训练,
我就震惊地发现教官竟然是军训时的陈教官,原来他是军方派来的联络员,真名周毅,
军衔少校。“从今天起,你们要忘记军训时的轻松态度。”周教官扫视着我们二十名学员,
“国防班的训练强度会大得多,不合格的将被淘汰。
”训练确实严苛:五公里负重跑、障碍穿越、战术爬行...到结束时,
大半学员已经瘫倒在地。只有我和另外两名学员还能站着。“林翊,”周教官叫住我,
“留下加练。”等其他人都离开后,周教官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:“校长告诉我,
你是林海的儿子。”又一个人认识父亲!我强压住内心的激动:“是的,教官。
您认识我父亲?”“曾经...共事过。”周教官的回答很谨慎,“你的格斗技巧,很像他。
”这是我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父亲的具体信息!我正想追问,
周教官却话锋一转:“今天加练内容是射击基础。跟我来。”射击场在地下室,
配备了标准的25米靶道。周教官拿出一把92式手枪,熟练地拆解、组装,
然后讲解射击要领。“现在你试试。”我接过枪,沉甸甸的触感却异常熟悉。
举枪、瞄准、扣动扳机,整个动作一气呵成。砰!砰!砰!三枪全部命中十环。
周教官的瞳孔微微收缩:“第一次射击?”“是的,教官。”我撒谎了。
在“血狼”的记忆中,我至少打过上万发子弹。“天赋异禀...就像你父亲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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