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叶不知秋的《星辰于我,长夜未明》这本书可谓用心良苦,内容很吸引人,人物描写精致,高潮迭起,让人流连忘返,沈亦淮星辰沈星朗是该书的主角。主要讲述的是:说些无关痛痒的笑话,可他始终紧绷着身体,一声不吭。就在我撩起水,准备帮他洗头时,……
十年,我九死一生,从枪林弹雨的境外战场归来。推开家门,
我那个儒雅斯文的丈夫眼圈通红,而他身后,我那该有十一岁的儿子,
却用看陌生人的惊恐眼神望着我,怯生生地喊了一声“阿姨”。我浑身冰冷,
强撑着笑意想去拥抱他,却瞥见他白净的耳后——光洁一片。我的儿子,沈星辰,
出生时右耳后有一颗朱砂痣,是我亲手验的。十年刀尖舔血,我什么都扛过来了,
却在这一刻,感觉天塌了。01“秦歌,你终于回来了。”我刚踏入家门,
沈亦淮就红着眼眶给了我一个拥抱,力道大的几乎要将我揉进骨头里。他的声音沙哑,
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激动。我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,混杂着书卷和淡淡烟草的味道,
十年了,我以为我早就忘了,可当他抱住我时,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像是挣脱了枷锁的猛兽,
瞬间将我吞没。“亦淮,我回来了。”我拍着他的背,声音也有些哽咽。他身后,
一个穿着干净整洁小校服的男孩,正从楼梯拐角探出半个脑袋,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。
那就是我的儿子,沈星朗。照片里,我见过他无数次,每次亦淮想方设法托人带给我的信里,
都会夹着一张他的近照。从一个奶乎乎的婴儿,长成了如今眉清目秀的少年。他的眉眼,
像极了沈亦淮。我放开丈夫,朝着儿子伸出手,
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温柔又慈爱:“星朗,到妈妈这里来。”然而,
那孩子却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,猛地缩回了脑袋,躲在了沈亦淮的身后,
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,却充满恐惧的眼睛。“阿……阿姨。”一声细若蚊呐的称呼,
像是一把淬了冰的尖刀,狠狠扎进我的心脏。我的笑容僵在脸上。沈亦淮的身体也明显一僵,
他赶紧蹲下身,搂着那孩子,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:“星朗乖,别怕,这是妈妈,
妈妈回来了。”他越是安抚,那孩子抖得越厉害,小手死死地抓着沈亦淮的衣角,
说什么也不肯再看我一眼。空气,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我站在玄关,
穿着一身与这个家格格不入的陈旧迷彩服,十年风霜在我脸上刻下了痕迹,
左边太阳穴一道半指长的银色疤痕,在灯光下若隐若现。那是三年前,
一颗子弹擦着我的头皮飞过去时,留下的永久纪念。我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那道疤,
那是我的“勋章”,也是我无法对家人言说的过往。“小歌,你别介意。
”沈亦淮抱着儿子站起来,脸上带着歉疚,“星朗他……有点怕生。这几年,我工作忙,
都是保姆带他比较多,他可能……”他的话没说完,但我懂了。这十年,我在一个没有信号,
与世隔绝的地方执行绝密任务,代号“长夜”。我不能联系家人,不能透露行踪,
在所有人的世界里,我“因公牺牲”了。我缺席了儿子的整个童年。他不认识我,
甚至害怕我,都是正常的。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翻涌的酸涩,对他扯出一个笑:“没事,
慢慢来,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。”一辈子。多奢侈的词。晚饭是沈亦淮亲手做的,
四菜一汤,都是我爱吃的。饭桌上,我几次想给儿子夹菜,他都默默地躲开了,
小脑袋垂得低低的,几乎要埋进碗里。我伸出去的筷子,尴尬地停在半空。“咳,
”沈亦淮打着圆场,将一块糖醋排骨夹进我碗里,“你尝尝,手艺有没有退步。
你都瘦成什么样了,多吃点。”他不停地给我夹菜,好像要将这十年的空缺都弥补回来。
我的碗里堆成了小山,心里却空落落的。吃完饭,沈亦淮去书房接一个工作电话,
我主动请缨去给儿子洗澡,我想,这是亲近他的好机会。浴室里,水汽氤氲。
我帮他脱下校服,露出了瘦削但白净的脊背。我一边帮他擦背,一边状若无意地跟他聊天,
说些无关痛痒的笑话,可他始终紧绷着身体,一声不吭。就在我撩起水,准备帮他洗头时,
我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他的右耳。那里皮肤光洁,细腻得像一块上好的暖玉。我的心脏,
骤然停跳了一拍。我清晰地记得,我的儿子,我怀胎十月生下的沈星辰,出生时,
右耳的耳垂后侧,天生带着一颗米粒大小的红色胎记,像一粒朱砂痣。当年给他取名星辰,
就是因为那颗痣,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。我给他改名沈星朗,是部队的要求,
为了保护家属信息。可那颗痣,是不会凭空消失的。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,
整个身体都僵住了。浴室温暖的水汽,似乎也变得冰冷刺骨。
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陌生的孩子,一个让我不敢深思的念头,疯狂地冒了出来。这个孩子,
是谁?我的儿子,沈星辰呢?02“怎么了,小歌?脸色这么差?”沈亦淮打完电话,
一进卧室就看到我坐在床边发呆,神情凝重。我抬起头,目光直直地看着他,
一字一句地问:“沈亦淮,星朗他……右耳后面的那颗痣呢?我记得星辰出生时是有的。
”我刻意将“星朗”和“星辰”两个名字都提了。沈亦淮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
快得几乎让人无法捕捉。他走过来,坐在我身边,握住我冰冷的手,
语气是惯常的温和:“你说那个啊?嗨,小孩子长身体,胎记这种东西,
早就自己淡化消掉了。你都离开十年了,很多事都变了。”他的手很暖,语气也很正常,
每一个字都合情合理。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。我是搞情报工作的,
对人的微表情和肢体语言极其敏感。就在我提到“痣”的那一瞬间,
他的左手下意识地攥成了拳,这是一个典型的防御姿态。他在紧张,他在对我撒谎。“是吗?
原来会自己消掉啊。”我低下头,声音听不出情绪,像是在自言自语。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。
这十年,我面对过最狡猾的毒枭,潜伏在最危险的武装组织,每一次都像是在走钢丝。
我的信念只有一个:活着回家,见我的丈夫和儿子。可现在,家回了,
丈夫好像还是那个丈夫,儿子……却好像不是我的儿子了。“当然了,
”沈亦淮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,似乎想安抚我,“你刚回来,别胡思乱想。今晚好好休息,
明天我带你和星朗出去逛逛,给你买几件新衣服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起身去衣柜里拿睡衣,
背对着我。我看着他宽阔的背影,那个我曾经无比依赖的港湾,
此刻却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和寒冷。“好。”我轻声应道。心里却做了一个决定。
我需要证据。夜里,沈亦淮睡得很沉,呼吸均匀。我悄无声息地从床上下来,赤着脚,
像一只猫一样,走进了儿子的房间。月光从窗户洒进来,给房间里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银辉。
沈星朗睡得很香,小脸蛋红扑扑的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。他真的很可爱,
像个小天使。如果他不是一个谎言的产物。我俯下身,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枕头上,
拈起一根脱落的头发。然后,我又去了卫生间,从沈亦淮的梳子上,也取下了一根。
做完这一切,我回到床上,将两根头发用纸巾包好,紧紧地攥在手心。整个过程,
我冷静得可怕。我知道,真相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,一旦打开,我们这个看似美满的家,
可能就会瞬间分崩离析。可我是秦歌。我的代号是“长夜”,
意味着我注定要在黑暗中寻找光明。哪怕代价是万劫不复。第二天一早,
我借口说要去见一个老战友,拒绝了沈亦淮带我出门的提议。“是男的女的?
”他一边给我整理衣领,一边随口问道。“女的,以前一个宿舍的。”我面不改色地撒着谎,
“好多年没见了,正好叙叙旧。”“去吧,晚上早点回来。”他没再多问,
低头在我额上印下一个吻。我没有躲。只是在他触碰我皮肤的那一刻,
我差点没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。我拿着那两份检材,去了本市最权威的一家基因鉴定中心。
我没有用自己的身份,而是动用了一个早已“死亡”的备用身份和一些特殊时期留下的渠道。
“最快多久出结果?”我问接待的工作人员。“加急的话,六个小时。”“好,我等。
”坐在鉴定中心外面长椅上的六个小时,比我在境外潜伏十年还要漫长。我脑子里一团乱麻,
想了很多种可能。会不会是当年医院抱错了?可亦淮为什么不告诉我?他在隐瞒什么?
还是说,这背后,藏着一个我完全无法想象的阴谋?下午四点,电话响了。
我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,深吸一口气,按下了接听键。“您好,您的鉴定结果出来了。
”“我是……沈亦淮的配偶,我想知道,沈星朗和我们,是否存在亲子关系?
”我的声音干涩。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然后一个公式化的声音响起,却像是一记重锤,
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。“检测结果显示,沈亦使先生与被检测人沈星朗存在亲子关系。
但是……”“秦歌女士,您与被检测人沈星朗,排除亲生母子关系。
”03“您与被检测人沈星朗,排除亲生母子关系。”鉴定中心工作人员冰冷的声音,
在电话里不断回响,像魔咒一样,将我钉在了原地。手里的电话滑落在地,摔得四分五裂。
周围人来人往,阳光明媚,我却感觉自己坠入了冰窟,从里到外,冻得彻骨。沈亦淮,
我的丈夫,和我“儿子”有血缘关系。而我,这个名义上的母亲,却是个外人。
这说明了什么?这十年,我为国效力,在生死线上徘徊,我的丈夫……却和别的女人,
生了孩子?还堂而皇之地养在家里,养在我眼皮子底下,让我管别人的儿子叫儿子?
一股夹杂着背叛、愤怒、屈辱的滔天巨浪,瞬间将我的理智吞没。我冲出鉴定中心,
拦了一辆出租车,报出地址的时候,声音都在发抖。“师傅,去XX大学,麻烦开快点!
”沈亦淮是A大的教授,这个时间,他应该还在办公室。我要当面问清楚!
我要让他亲口告诉我,我真正的儿子,沈星辰,到底在哪!
出租车在城市晚高峰的车流里穿梭,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太阳穴那道疤痕下的神经,
开始突突地跳。那是极度愤怒和杀意涌起时的生理反应。在战场上,每当它跳起,
就意味着有人要倒下。我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,尖锐的疼痛让我勉强保持着一丝清明。
不能动手,秦歌,这是国内,是法治社会,你不是“长夜”了。你是秦歌,
一个刚刚回家的妻子,一个……被戴了绿帽子的可怜女人。到了A大,
我几乎是跑着冲进沈亦淮所在的办公楼。走廊里很安静,能听到我粗重的呼吸声。
他的办公室门虚掩着,里面传来他打电话的声音,一如既往的温润悦耳。“……嗯,
我知道了,你放心,她刚回来,什么都不知道。”“她很爱我,也爱这个家,不会发现的。
”“星朗的情况很稳定,你不用担心。倒是你,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和……星辰。
”“星辰”两个字,像一道惊雷,在我头顶炸响!我的儿子!他还活着!而且,
在电话那头那个女人的手里!我全身的血液,在这一刻,轰然倒流。我再也控制不住,
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门!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木门撞在墙上,又弹了回来。
沈亦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,手里的电话“啪”地掉在了地上。他看到门口的我,
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沈、沈亦淮……”我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过去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。
我没有歇斯底里,没有哭喊,只是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,冷得像冰的眼神看着他。
“我再问你最后一遍。”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早已被我捏得皱巴巴的DNA鉴定报告,
狠狠地摔在他脸上。纸张轻飘飘地落下,上面的每一个字,都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愚蠢。
“我儿子呢?我亲生的儿子,沈星辰,到底在哪儿?!”我的声音不大,
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,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。沈亦淮的心理防线,
在看到那张报告的瞬间,彻底崩溃了。他“噗通”一声,跪在了我面前。一个一米八几,
平日里温文尔雅,受人尊敬的大学教授,此刻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,抱着我的腿,
痛哭流涕。“小歌,我对不起你!我对不起你啊!”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
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哪还有半分平日里风度翩翩的模样。“是我没用!
是我保护不了我们的儿子!”“星辰他……他病了,
生了很重的病……”从他断断续续的哭诉中,我终于拼凑出了这个被隐瞒了十年的,
残酷的真相。我离开后第三年,我们才两岁的儿子星辰,
突然被查出患有一种极其罕见的基因缺陷性血液病。医生说,这种病几乎无药可医,
唯一的希望,就是进行基因序列重组治疗,但这项技术在全球都处于试验阶段,成功率极低,
且费用是天文数字。就在沈亦淮绝望之际,一个女人找到了他。那个女人,叫苏映雪,
是沈亦淮的大学同学,也是基因领域的顶尖专家。她所在的秘密医疗机构,
正好在研究这项技术。她提出可以免费救治星辰,但有一个条件。
沈亦淮必须对外宣称星辰夭折,然后,收养她的儿子,沈星朗,视如己出。
因为苏映雪身份特殊,她的儿子不能暴露在公众视野下。而沈亦淮,家世清白,职业体面,
是最完美的“代养父亲”。“她说……她说星辰的治疗至少需要十年,这十年里,
我们不能见面,不能联系,只能通过她了解儿子的病情……”沈亦淮泣不成声,
“她说这是为了星辰好,治疗需要绝对无菌和保密的环境……”“我没办法啊小歌!
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儿子等死啊!”“所以,你就和一个女人,
合伙演了一出‘狸猫换太子’的大戏,骗了我整整十年?”我抽回被他抱住的腿,
冷冷地看着他。“所以,你就心安理得地管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叫儿子,却把我蒙在鼓里?
”“沈亦淮,你有没有想过我?有没有想过,如果我死在了外面,
我会带着多大的遗憾和不甘闭上眼睛?如果我回来了,发现这一切,我又该怎么活下去?
”我的质问,像一把把刀子,凌迟着他,也凌迟着我自己。他趴在地上,身体抖成一团,
除了说“对不起”,再说不出任何话。对不起?多么廉价的三个字。如果对不起有用,
还要枪干什么?我闭上眼睛,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。愤怒,背叛,
心痛……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,几乎要将我撕碎。但最终,一个念头压倒了所有。
我的儿子,星辰,他还活着。他在一个叫苏映雪的女人手里。而我,要去把他带回来。
不惜一切代价。04我没有再理会跪在地上痛哭的沈亦淮。我转身走出办公室,步伐沉稳,
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坚实的土地上。刚才那一瞬间的崩溃和脆弱,已经被我强行压了下去。
现在的我,不是妻子秦歌,而是战士“长夜”。我的任务只有一个:找到我的儿子,
带他回家。“小歌!你要去哪儿?”沈亦淮连滚带爬地追了出来,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他的眼睛又红又肿,充满了恐惧:“你别做傻事!苏映雪她……她们不是普通人!
你斗不过她们的!”“我斗不过?”我回头,看着他,笑了。那笑容里,
带着一丝他从未见过的,属于“长夜”的凛冽和野性。“沈亦淮,你是不是忘了,
我是干什么的?”“这个世界上,还没有我‘长夜’想去而去不了的地方,
想见而见不到的人。”说完,我用力甩开他的手。他的力气很大,但我常年训练,
力量和技巧远在他之上。他踉跄着后退几步,靠在墙上,难以置信地看着我,
仿佛第一天认识我。是啊,他认识的,是那个会对着他撒娇,
会因为一道数学题跟他争得面红耳赤的妻子秦歌。他没见过在泥浆里匍匐,在枪火中穿行,
满身血污,眼里却只有任务的“长夜”。我不再看他,径直离开了这栋让我窒息的办公楼。
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,来整理思路,制定计划。我回了“家”。
那个充满了谎言和欺骗的“家”。沈星朗已经睡了,保姆在客厅看电视。看到我回来,
保姆有些惊讶,但还是恭敬地打了招呼。我点点头,直接走进了书房,反锁了门。这个书房,
是沈亦淮的地盘,里面有他所有的秘密。我打开他的电脑。有密码。我输入了我的生日。
错误。我输入了他的生日。错误。我输入了沈星朗的生日。错误。我冷笑一声,
手指在键盘上敲下了一串字符。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纪念日。电脑屏幕,应声而亮。
桌面很干净,只有一个文件夹,命名为“X”。我点开。里面,
全是关于一种名为“GS-K”基因药物的研究资料,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,看得我头疼。
但在文件的最末尾,我看到了一个临床试验患者的名单。第一个名字,就是“Shen,
Xingchen”。后面标注着他的年龄,血型,以及各项生理数据。每周更新一次。
最近的一次更新,是昨天。数据显示,他的生命体征平稳,但某项关键的血液指标,
依然处于危险值。我的心,又被揪紧了。文件的署名,是“S.Y.X.”。苏映雪。
我快速地浏览着这些文件,试图从中找出这个神秘医疗机构的蛛丝马迹。
所有的资料都经过了严格的加密和处理,没有任何关于地址和人员的直接信息。这伙人,
非常专业,反侦察能力极强。但我还是在一个不起眼的文档注释里,
发现了一个重复出现的IP地址。我立刻动用我脑子里的知识库,开始反向追踪。
这是一个跳板IP,经过了数次伪装和跳转,最终的物理地址,
指向了本市郊区的一家私人疗养院。“静林山庄”。地图上显示,那是一家占地面积巨大,
安保极其森严的顶级疗养机构,专门为社会名流提供私密性的康复服务。不对外开放,
没有预约,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。看起来,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富人销金窟。但我知道,
那里,一定就是苏映雪藏着我儿子的地方。我拿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尘封了十年的号码。
这个号码,只有一次呼叫权限,一旦拨出,就会立刻作废。电话响了三声,被接起。“哪位?
”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。是我的老领导,也是把我从一个刺头新兵,
一手带成王牌特工的师父。“师父,是我。”“长夜?”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,
随即变得严肃,“你不是已经归队了吗?动用这条线,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?”“我的私事。
”我沉声说,“师父,我需要‘静林山庄’的所有资料,越详细越好。包括建筑图纸,
安保系统布局,人员名单,以及一个叫‘苏映雪’的女人的全部信息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我知道我的要求过分了。这些都是高度机密,动用权限查询,是要担风险的。“长夜,
”过了许久,师父才缓缓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,“你已经脱下军装了。有些事,
国家会处理。”“可他们动了我的儿子。”我打断他,声音里压抑着即将喷发的火山,
“师父,我为国卖了十年命,无怨无悔。现在,我的儿子有危险,我不能当一个缩头乌龟。
”“如果组织不能帮我,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,去把我的儿子抢回来!”“你这是胡闹!
”师父的声音严厉起来,“秦歌!我命令你,立刻停止一切行动,在家待命!”“抱歉,
师父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挂断了电话。我知道,我违抗了命令。从这一刻起,
我不再是国家的英雄,我只是一个……要去救儿子的母亲。一个,即将大开杀戒的疯子。
05第二天,我没有等来师父的资料,却等来了两个不速之客。他们穿着黑色西装,
戴着墨镜,身材高大,面无表情,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士。他们敲开我家的门,
对我出示了一份印着特殊徽章的证件。“秦歌女士,我们是安全部的,
有些事情需要您配合调查,请跟我们走一趟。”他们的语气很客气,但眼神里的警告意味,
不言而喻。这是师父的手段。他不想让我插手,所以选择用这种方式,暂时限制我的自由。
我看了他们一眼,又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客厅里,一脸不知所措的沈亦淮。他大概以为,
新书推荐《星辰于我,长夜未明》完整版小说-沈亦淮星辰沈星朗最新章节阅读 试读结束